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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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自雲靈宗隨李敬涵來到中州皇宮，自始自終他對文嫣的認知便是雲靈宗弟子，然而德清殿一語，卻教人心生寒意。
文嫣臉上表情雖無太大變化，但李長源和姜柔均是一驚，連著看向皇帝的眸子也在一瞬間跳躍不止。
這不是帝王心術，而是禦人之術。
當初在雲靈宗時，他見了文嫣，或許就已知她的真實身份，但卻沒有揭露，這份心思便是李長源等人無法比的。
可以肯定的是，在那時，只是身為太子的李敬涵心中已有了主意。
他見李長源面有驚色，便道：“李公子一定很吃驚朕為何知曉她的身份。其實是魔靈族告訴朕的。”
此刻李長源更驚，暗思莫非李敬涵與魔靈族有勾結？
李敬涵見他不語，似看透他心中所想，便又道：“諸位放心，朕與那魔靈族誓不兩立。那六人逃脫出來去了福佑宮，四人中有一人尚有一口氣，他說他們偷入宮是為了找尋文姑娘，也就是他們的妖尊大人。”
李長源心裏松了一口氣，“敢問陛下，我等該如何做？”
其實他這一問是多餘的，因為他本來就是攜封印來此，而封印的就是妖族，只不過此時還未辯明北疆妖地的妖族與魔靈族是否同在封印之列。
他自己尚不知如何封印，更何況李敬涵。
果然，李敬涵連連搖頭，從袖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條，在四人面前展示，“先皇只說封印，卻未說如何封印。這也正是朕苦惱的地方，等那一日到來，朕死不足惜，只是玄青世代都要生活在魔靈族襲擾之下。”
李長源接過紙條，放於窗下光線好的地方細細察看，從紙張的顏色來看，年代應該很久遠，上面的字跡也很模糊。
姜柔和淩秋音也湊了過來，來回翻轉，突然淩秋音道：“這些黃色看似陳舊所致，但細看之下，又像是……兩個字。”
這一發現猶如驚天之雷，令李敬涵當場驚呆，他幾步來到窗前，拿過那泛黃的紙條，對著光一點一點地察看，但看了許久，絲毫看不出如淩秋音所說的“兩個字”。
李長源道：“我試試！”
一手輕輕捏著紙條的一角，另一手保持著離紙條兩寸的距離，運轉體內靈力，從指尖處註入紙條。
隨著靈力的註入，紙條慢慢有了變化，那些黃色有的變得更更深，有的變得更淺，而深淺融合，赫然是一幅畫。
說得準確些，黃色組成的圖案更像一個人的頭像。
淩秋音看了看黃色頭像，又轉頭看了看李長源，如此反覆數次，才不太肯定地說：“怎麽越看越覺得像長源哥哥呢？”
她如此說，文嫣也來到窗邊，與姜柔一起將頭像與李長源比較起來，兩人先後點頭，均道：“確實與他極像。”
李敬涵對此結果也感到很意外，拿回紙條反覆看了數次，“是李公子沒錯！”
李長源有些納悶，皇家傳下來的紙條，怎麽會與自己想像，若是年代久遠，黃色沈澱所致，那沈澱下來的圖案居然像他，也太不可思議了。
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這話姜柔說過，淩秋音說過，文嫣也說過。
一件事巧合尚說得過去，但好幾件事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李長源雖不願意相信，但事實擺在這裏，神象宗金身、西戎陵下雕像，現如今玄青皇室傳下來的紙條，他敢斷定這是有人刻意做的。
至於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誰能橫跨千年去謀劃布設這一切？又怎知，千年後，一定會有一個與金身、雕像、頭像一樣的人？
看著李敬涵手中的紙條，李長源暗道，現在想這些無甚意義，還不如多想想剩下的九瓣靈心和封印之事。
不過，他的思緒很快被淩秋音的聲音打斷，只聽到她叫道：“紙條背面也有圖案！”
李敬涵翻轉紙條，先前那一面的黃色已經淡化，而在背面卻顯出黃色影子，慢慢勾勒出一幅不太清楚的圖形，從輪廓上看很像皇帝的禦座。
“禦座？”李長源皺著眉問道。
李敬涵一聽，身子一震，聲音顫抖著問他：“魔靈族與……與禦座有何關系？”
看他害怕的樣子，文嫣覺得有些好笑，便嚇唬他，“或許魔靈族闖入皇宮，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皇帝陛下的禦座。照我說，幹脆把宮裏所有的禦座都了拆了下來，擺在宮門口，任由他們取走，想必以後魔靈族再也不會襲擾宮城了。”
李長源知她是開玩笑，側過頭笑了笑。
倒是李敬涵信以為真，“真的嗎？朕這便派人去搬……”
李長源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忙道：“陛下，文嫣逗你呢！”
他又看了看紙條正反兩面，盯著那個慢慢變淡的禦座圖案，道：“這禦座定有秘密，須得先找到它。在此之前，在下有一疑問，先帝進入那石碑之後，是否是由於皇帝龍氣最盛，才能將那裏面的邪物鎮壓？”
李敬涵稍有遲疑，旋即點頭承認，“先前朕說這是皇帝的宿命，但其實玄青皇帝之身就是一封禁符篆，在身體化成白骨前，身體裏的龍氣便會融入骨中。”
“鎮的並不是邪佞，而是魔靈族！”李長源道。
“你，你怎麽知道？”李敬涵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驚恐地望著他。
身旁的文嫣也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李長源道：“猜的。我還覺得陛下有很多事隱瞞未告，實話與陛下說了，普天之下，除了我，沒人能徹底封印魔靈族。”
李敬涵臉皮微微抽動，從他閃動的眸光中看得出，他對李長源的話並不相信，但那有些躲閃的眼神又讓人覺得他與李長源之間不是簡單的君與臣的關系。
他走到禦案前，將那紙條置於一個精致的盒子中，又在禦案後來來回來走了很多趟，終於他道：“其實你與朕是一家人。”
“啊？”李長源楞住。
李敬涵見他不信，從案上拿起一卷軸，“這是皇室宗譜。”
一直展開到最後，他指著宗譜上最後幾行名字，道：“乾元帝生九子，長子李承儉，次子隆昌帝李肅真；李承儉娶北疆上官宛若，生子李長源。”
李敬涵繼續道：“若皇叔仍居於宮中，此時皇位便是長源兄的了。”
李長源上前仔細看了宗譜，但卻道：“不可能，這宗譜弄錯了。”
他本是九衍仙尊座下弟子，又怎會是什麽皇室宗親？
是了，他只是三年前來到這裏，這具身體的身份他是不知曉的。
李敬涵道：“宗譜自有人修撰，不會錯的。兄長身為皇室宗親，煩請不辭辛勞，為朕解決這天大的煩惱。”
文嫣道：“縱然長源不是皇室宗親，魔靈族一事也不會放過，請陛下寬心便是。”
李長源無心攀親，更無意成為皇家人，所以即使皇帝出示了宗譜，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唯一關註的便是封印問題，便道：“陛下還是帶領臣等，去看是哪處禦座吧。”
見他不以因是皇家人而得意，滿心想的都是解決那惱人的魔靈族一事，李敬涵便不管宗譜，道：“走，朕今日便為諸位做一回向導。”
中州皇宮有三大殿，分別是太玄殿、靈玄殿、禦玄殿，三大殿各有一處禦座。只不過三大殿中，太玄殿規模最大，也最為宏偉，裏面的禦座也最奢貴。
李長源等人隨皇帝李敬涵一一往三大殿看去，雖三大殿禦座雖然圖案中的禦座相象，但仔細一辨並不是。
半個時辰，一行人逛遍了皇宮內苑，大大小小的禦座都逐一見過，而在此期間，每到一處宮殿，李長源暗中呼出九曜真印，但真印只在掌心懸浮，並沒有任何響應。
眾人停留在太玄殿前的廣場上，姜柔道：“還有一處有一禦座，我們並未察看。”
“哪裏？”
李長源此問一出，便立馬知曉姜柔所說的禦座，是那黑石碑之後的禦座。
他道：“陛下，太廟中殿後還有一禦座。”
李敬涵連搖手，“那裏卻是不可，若動了那禦座，反將魔靈邪族放了出來，豈不是天下震動，生靈塗炭？”
淩秋音道：“陛下說得也有理。長源哥哥，我們還是一起回北疆吧，這裏有沒有魔靈族，跟我們又有何關系？”
李長源先是一滯，而後點頭，將三女拉在一起，“哎呀，秋音你說的就是我想的，我們這就出發吧！”
文嫣和姜柔知他們二人一唱一喝，並非本心，只是為了氣一氣那皇帝，便跟在他們二人身後，往宮門處走去。
四人一路到了宮門，也沒見李敬涵追上來，李長源嘆道：“他若不來，便真的回去了。”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眼看快過了太廟，身後李敬涵沖他們大喊：“諸位且留步！”
待他趕了上來後，李長源轉身問道：“陛下還有何事？”
李敬涵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也罷，朕帶諸位去中殿，但禦座不能動。”
李長源心道，即去了那裏，動不與動，便不是皇帝陛下所能決定的了。
正好眾人在太廟永福門口，便隨著李敬涵一起進了太廟，來到中殿門前。
李敬涵再三囑咐四人，莫去動那禦座。
然而，待他打開墻門之時，只見內裏一團隆隆黑氣在禦座四周翻滾，在墻門打開之際，那團黑氣轉瞬便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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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雲靈宗隨李敬涵來到中州皇宮，自始自終他對文嫣的認知便是雲靈宗弟子，然而德清殿一語，卻教人心生寒意。
文嫣臉上表情雖無太大變化，但李長源和姜柔均是一驚，連著看向皇帝的眸子也在一瞬間跳躍不止。
這不是帝王心術，而是禦人之術。
當初在雲靈宗時，他見了文嫣，或許就已知她的真實身份，但卻沒有揭露，這份心思便是李長源等人無法比的。
可以肯定的是，在那時，只是身為太子的李敬涵心中已有了主意。
他見李長源面有驚色，便道：“李公子一定很吃驚朕為何知曉她的身份。其實是魔靈族告訴朕的。”
此刻李長源更驚，暗思莫非李敬涵與魔靈族有勾結？
李敬涵見他不語，似看透他心中所想，便又道：“諸位放心，朕與那魔靈族誓不兩立。那六人逃脫出來去了福佑宮，四人中有一人尚有一口氣，他說他們偷入宮是為了找尋文姑娘，也就是他們的妖尊大人。”
李長源心裏松了一口氣，“敢問陛下，我等該如何做？”
其實他這一問是多餘的，因為他本來就是攜封印來此，而封印的就是妖族，只不過此時還未辯明北疆妖地的妖族與魔靈族是否同在封印之列。
他自己尚不知如何封印，更何況李敬涵。
果然，李敬涵連連搖頭，從袖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條，在四人面前展示，“先皇只說封印，卻未說如何封印。這也正是朕苦惱的地方，等那一日到來，朕死不足惜，只是玄青世代都要生活在魔靈族襲擾之下。”
李長源接過紙條，放於窗下光線好的地方細細察看，從紙張的顏色來看，年代應該很久遠，上面的字跡也很模糊。
姜柔和淩秋音也湊了過來，來回翻轉，突然淩秋音道：“這些黃色看似陳舊所致，但細看之下，又像是……兩個字。”
這一發現猶如驚天之雷，令李敬涵當場驚呆，他幾步來到窗前，拿過那泛黃的紙條，對著光一點一點地察看，但看了許久，絲毫看不出如淩秋音所說的“兩個字”。
李長源道：“我試試！”
一手輕輕捏著紙條的一角，另一手保持著離紙條兩寸的距離，運轉體內靈力，從指尖處註入紙條。
隨著靈力的註入，紙條慢慢有了變化，那些黃色有的變得更更深，有的變得更淺，而深淺融合，赫然是一幅畫。
說得準確些，黃色組成的圖案更像一個人的頭像。
淩秋音看了看黃色頭像，又轉頭看了看李長源，如此反覆數次，才不太肯定地說：“怎麽越看越覺得像長源哥哥呢？”
她如此說，文嫣也來到窗邊，與姜柔一起將頭像與李長源比較起來，兩人先後點頭，均道：“確實與他極像。”
李敬涵對此結果也感到很意外，拿回紙條反覆看了數次，“是李公子沒錯！”
李長源有些納悶，皇家傳下來的紙條，怎麽會與自己想像，若是年代久遠，黃色沈澱所致，那沈澱下來的圖案居然像他，也太不可思議了。
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這話姜柔說過，淩秋音說過，文嫣也說過。
一件事巧合尚說得過去，但好幾件事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李長源雖不願意相信，但事實擺在這裏，神象宗金身、西戎陵下雕像，現如今玄青皇室傳下來的紙條，他敢斷定這是有人刻意做的。
至於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誰能橫跨千年去謀劃布設這一切？又怎知，千年後，一定會有一個與金身、雕像、頭像一樣的人？
看著李敬涵手中的紙條，李長源暗道，現在想這些無甚意義，還不如多想想剩下的九瓣靈心和封印之事。
不過，他的思緒很快被淩秋音的聲音打斷，只聽到她叫道：“紙條背面也有圖案！”
李敬涵翻轉紙條，先前那一面的黃色已經淡化，而在背面卻顯出黃色影子，慢慢勾勒出一幅不太清楚的圖形，從輪廓上看很像皇帝的禦座。
“禦座？”李長源皺著眉問道。
李敬涵一聽，身子一震，聲音顫抖著問他：“魔靈族與……與禦座有何關系？”
看他害怕的樣子，文嫣覺得有些好笑，便嚇唬他，“或許魔靈族闖入皇宮，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皇帝陛下的禦座。照我說，幹脆把宮裏所有的禦座都了拆了下來，擺在宮門口，任由他們取走，想必以後魔靈族再也不會襲擾宮城了。”
李長源知她是開玩笑，側過頭笑了笑。
倒是李敬涵信以為真，“真的嗎？朕這便派人去搬……”
李長源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忙道：“陛下，文嫣逗你呢！”
他又看了看紙條正反兩面，盯著那個慢慢變淡的禦座圖案，道：“這禦座定有秘密，須得先找到它。在此之前，在下有一疑問，先帝進入那石碑之後，是否是由於皇帝龍氣最盛，才能將那裏面的邪物鎮壓？”
李敬涵稍有遲疑，旋即點頭承認，“先前朕說這是皇帝的宿命，但其實玄青皇帝之身就是一封禁符篆，在身體化成白骨前，身體裏的龍氣便會融入骨中。”
“鎮的並不是邪佞，而是魔靈族！”李長源道。
“你，你怎麽知道？”李敬涵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驚恐地望著他。
身旁的文嫣也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李長源道：“猜的。我還覺得陛下有很多事隱瞞未告，實話與陛下說了，普天之下，除了我，沒人能徹底封印魔靈族。”
李敬涵臉皮微微抽動，從他閃動的眸光中看得出，他對李長源的話並不相信，但那有些躲閃的眼神又讓人覺得他與李長源之間不是簡單的君與臣的關系。
他走到禦案前，將那紙條置於一個精致的盒子中，又在禦案後來來回來走了很多趟，終於他道：“其實你與朕是一家人。”
“啊？”李長源楞住。
李敬涵見他不信，從案上拿起一卷軸，“這是皇室宗譜。”
一直展開到最後，他指著宗譜上最後幾行名字，道：“乾元帝生九子，長子李承儉，次子隆昌帝李肅真；李承儉娶北疆上官宛若，生子李長源。”
李敬涵繼續道：“若皇叔仍居於宮中，此時皇位便是長源兄的了。”
李長源上前仔細看了宗譜，但卻道：“不可能，這宗譜弄錯了。”
他本是九衍仙尊座下弟子，又怎會是什麽皇室宗親？
是了，他只是三年前來到這裏，這具身體的身份他是不知曉的。
李敬涵道：“宗譜自有人修撰，不會錯的。兄長身為皇室宗親，煩請不辭辛勞，為朕解決這天大的煩惱。”
文嫣道：“縱然長源不是皇室宗親，魔靈族一事也不會放過，請陛下寬心便是。”
李長源無心攀親，更無意成為皇家人，所以即使皇帝出示了宗譜，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唯一關註的便是封印問題，便道：“陛下還是帶領臣等，去看是哪處禦座吧。”
見他不以因是皇家人而得意，滿心想的都是解決那惱人的魔靈族一事，李敬涵便不管宗譜，道：“走，朕今日便為諸位做一回向導。”
中州皇宮有三大殿，分別是太玄殿、靈玄殿、禦玄殿，三大殿各有一處禦座。只不過三大殿中，太玄殿規模最大，也最為宏偉，裏面的禦座也最奢貴。
李長源等人隨皇帝李敬涵一一往三大殿看去，雖三大殿禦座雖然圖案中的禦座相象，但仔細一辨並不是。
半個時辰，一行人逛遍了皇宮內苑，大大小小的禦座都逐一見過，而在此期間，每到一處宮殿，李長源暗中呼出九曜真印，但真印只在掌心懸浮，並沒有任何響應。
眾人停留在太玄殿前的廣場上，姜柔道：“還有一處有一禦座，我們並未察看。”
“哪裏？”
李長源此問一出，便立馬知曉姜柔所說的禦座，是那黑石碑之後的禦座。
他道：“陛下，太廟中殿後還有一禦座。”
李敬涵連搖手，“那裏卻是不可，若動了那禦座，反將魔靈邪族放了出來，豈不是天下震動，生靈塗炭？”
淩秋音道：“陛下說得也有理。長源哥哥，我們還是一起回北疆吧，這裏有沒有魔靈族，跟我們又有何關系？”
李長源先是一滯，而後點頭，將三女拉在一起，“哎呀，秋音你說的就是我想的，我們這就出發吧！”
文嫣和姜柔知他們二人一唱一喝，並非本心，只是為了氣一氣那皇帝，便跟在他們二人身後，往宮門處走去。
四人一路到了宮門，也沒見李敬涵追上來，李長源嘆道：“他若不來，便真的回去了。”
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眼看快過了太廟，身後李敬涵沖他們大喊：“諸位且留步！”
待他趕了上來後，李長源轉身問道：“陛下還有何事？”
李敬涵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也罷，朕帶諸位去中殿，但禦座不能動。”
李長源心道，即去了那裏，動不與動，便不是皇帝陛下所能決定的了。
正好眾人在太廟永福門口，便隨著李敬涵一起進了太廟，來到中殿門前。
李敬涵再三囑咐四人，莫去動那禦座。
然而，待他打開墻門之時，只見內裏一團隆隆黑氣在禦座四周翻滾，在墻門打開之際，那團黑氣轉瞬便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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